「所有的詐騙案件都是希望可以抓住主謀,現在大多只抓到了提供帳戶的人或是車手。
抓了再多,詐騙案件仍然沒有變少。
我們希望檢方用更大的力量,跟警察合作,抓到背後真正主事的人。」——黃旭田律師,民間司改會董事長。
「人頭帳戶」指的就是詐騙集團以各種方式取得的他人帳戶。
這些帳戶的擁有者通常是收購或騙來的,警方追查帳戶只能找到不知詳情的帳戶提供者,亦即「人頭」。
詐騙集團會騙被害人將錢匯入這些帳戶,之後再派「車手」提領一空。
很多人會因為求職、貸款、信任親友等等原因,交出自己的銀行帳戶及密碼。
詐騙集團甚至會利用勢族群,例如智能障礙者、街友等作為帳戶搜集對象,讓他們原本就身處困境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。
那些法官看不見的困境
我們看見——智能障礙受害者
有中度智能障礙的阿吉,上一份工作被解雇了,急於找尋下一份工作。
此時卻遇見了張小姐以提供企業稅務優惠為由,誘騙阿吉交出身分證件和銀行帳戶資訊。
阿吉沒有得到張小姐宣稱的「出借帳戶費用」,更被銀行通知帳戶有問題,此時阿吉才驚覺受騙。
我們看見——在街頭生活的無家受害者
負責相關案件的社工觀察到,詐騙集團平時會在無家者聚集的公園附近徘徊,找他們收證件、簽文件,讓無家者成為他們的「人力資源庫」。
如果對方握有打零工、出陣頭的管道,或是在街頭上較強勢的人,這樣的人來要求交出證件或帳戶時,對有些無家者來說就更難拒絕。
最終導致無家者被判刑入獄、再次被切斷與社會的連結,陷入惡性循環。
不論是智能障礙者或是無家者,認知功能、對抽象事物的理解能力都不好,法律的概念非常薄弱。
對檢警或法官而言難以分辨他們有沒有「幫助詐欺」的犯意或能力。
在重大刑事案件時,被告會進行精神鑑定、智能障礙鑑定,去確認他有沒有行為能力,但是在這類的「小案」中,不會有這些資源進來。
正視人頭帳戶冤錯案的司法系統性問題
民間司改會長期關心人頭詐騙所衍生的議題。
刑事司法審判目前還是有很多法官以菁英的角度,認為一般人應該要知道提供帳戶是有問題的,忽略很多社會底層的弱勢實際的境遇,造成無辜者入罪之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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勸募字號:衛部救字第1121361721號函